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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何與空虛感共處?人生空白期也能成為成長契機

最後更新日期:2025年02月02日

空虛感就像傍晚低垂的雲,如同風雨前的預告,壓得人喘不過氣。雖然不會立刻讓人崩潰,但那股沉悶感卻縈繞不散。即便我們試圖忽視、轉移注意力,那片雲仍在那裡。
有的人面對空虛感,是選擇不去面對。他們拚命忙碌、用使勁往前衝的態度,邊衝邊喊著:「我才不管空虛不空虛,那是太閒的人才在煩惱的!」。
但這麼做,更多是對空虛感的逃避,因為他們害怕停下來後,就要面對自我的質問:「我為什麼會有這種感受?」
空虛感常來自於我們太把自己擺在故事的中心,彷彿所有事情都圍繞著我們發生,一旦結果不如預期,空虛與挫折便會趁虛而入。
但當我們試著將自己看作人生裡的配角,或是整個舞台上的「參與者」而非唯一的主角時,我們對許多事情的看法可能會瞬間變得不同。
蔡康永在他的書寫到:
 
當我們認知自己不是主角,而是參與及成全的人,我們比較容易把目光放在過程、放在大家成全出來的成果,而不是放在個人收穫上。
這段話給我很大的啟發。我們活著的時候,太習慣把目光鎖在「結果」上,期待得到些什麼,卻忽略了在過程中那些不明顯、但同樣重要的體驗。
如果凡事只看結果,人生其實只剩下最後一個結局——死亡。
我們眼下所有的努力、所有放不下的煩惱,在生命的宏觀下,其實都只是片段的插曲,甚至遠比我們想像的微不足道。
你現在在乎到不行的結果,也僅僅是人生過程的一部份。
而且可能遠比你想的不重要許多。

即使日復一日的推著石頭,也能活得豐富

卡謬在《薛西弗斯的神話》中談到荒謬與人類的抗爭,告訴我們:「人終將找到荒謬之酒,疏離之食,來養成自身的偉大。」
這種觀點確實給人力量,像是要與人生的不完美抗衡、奮力而行。
但蔡康永的詮釋卻更加溫柔,他並不強調人類的偉大,而是提醒我們: 「即使人生只是推著同一顆石頭上下坡,我們仍能感受到沿途的變化。」
薛西弗斯日復一日地推著石頭,但在這單調的勞動中,山坡上的季節更迭,沿途的植物枯萎或新生,動物們來來去去。
或許他踩過的步伐無意中鬆動了泥土,為地底的小生物創造了新的空間;或許他運送石頭的過程,攜帶了一顆小小的種子,讓遠處的荒地開出了一朵花。
這些細節,都存在於重複的日常中。
人生的空虛感,也許正來自我們忽視了這些細微但真實的美好,只盯著遙不可及的目標,忽略了眼前的風景。
DALL·E 2025 01 17 13.33.10 An illustration inspired by the myth of Sisyphus reimagined with a touch of beauty along his journey. The image shows Sisyphus pushing a massive tex

與空虛共處,而非消滅它

我們常將空虛感視為負面的感受,但或許是現今社會讓我們產生「無法閒置」的焦慮感,對於空白感到罪惡。
我們可以試著改變對空虛的語言描述方式。將「空虛感」視為「充電期」,或是「內在更新的前奏」,能讓我們對這份情緒有更中性的理解。
我們不一定要馬上擊敗空虛感,有這份感受也不代表我們失敗。它只是生活的一部分,提醒我們在向前奔跑時,偶爾記得停下來,看看腳下的路,感受風吹過臉龐的溫度。
當下的每一步,或許都無法立即帶來巨大改變,但正是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累積,構成了我們完整的人生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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